再诵一遍《乡愁》,缅怀余光中老先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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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湾文学家,著名诗人余光中病逝,享年90岁,为了缅怀余光中先生。

我想我们都一定还记得那首我们曾经耳熟能详的《乡愁》

乡愁

小时候,

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,

我在这头,

母亲在那头。

乡愁 余光中

长大后,

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,

我在这头,

新娘在那头。

后来啊,

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,

我在外头,

母亲在里头。

而现在,

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,

我在这头,

大陆在那头。

1971年,20多年没有回过大陆的余光中思乡情切,在台北厦门街的旧居里写下《乡愁》。一首《乡愁》,40多年来,被一代又一代的人传诵至今,让多少思乡的游子潸然泪下。

听闻余老先生去世的消息,感到很悲痛。在此小编想和大家分享一篇美到让人落泪的诗,愿天堂有南欧的夏夜繁星,有地中海岸边金黄色的阳光,有诗,有美酒。

饮一八四二年葡萄酒

作者:余光中

何等芳醇而又鲜红的葡萄的血液!
如此暖暖地,缓缓地注入我的胸膛,
使我欢愉的心中孕满了南欧的夏夜,
孕满了地中海岸边金黄色的阳光,
和普罗旺斯夜莺的歌唱。

当纤纤的手指将你们初次从枝头摘下,
圆润而丰满,饱孕着生命绯色的血浆,
白朗宁和伊丽莎白还不曾私奔过海峡,
但马佐卡岛上已栖息着乔治桑和肖邦,
雪莱初躺在济慈的墓旁。

那时你们正累累倒垂,在葡萄架顶,
被对岸非洲吹来的暖风拂得微微摆荡;
到夜里,更默然仰望南欧的繁星,
也许还有人相会在架底,就着星光,
吮饮甜于我怀中的甘酿。

也许,啊,也许有一棵熟透的葡萄,
因不胜蜜汁的重负而悄然坠下,
惊动吻中的人影,引他们相视一笑,
听远处是谁歌小夜曲,是谁伴吉他;
生命在暖密的夏夜里开花。

但是这一切都已经随那个夏季枯萎。
数万里外,一百年前,他人的往事,
除了微醉的我,还有谁知道?还有谁
能追忆哪一座墓里埋着采摘的手指?
她宁帖的爱抚早已消逝!

一切都消逝了,只有我掌中的这只魔杯,
还盛着一世纪前异国的春晚和夏晨!
青紫色的僵尸早已腐朽,化成了草灰,
而遗下的血液仍如此鲜红,尚有余温
来染湿东方少年的嘴唇。

逝者长已矣,诗心和诗作永存!